大国外交 读后感
《大国外交》是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所著。作者凭其亲身体验,以其丰富的历史知识、智慧和幽默的文笔,展示了自17世纪以来特别是二战后几十年世界外交政治的诸多重大事件,以其独到见解分析了世界各国外交风格的差异,重点揭示了美国外交的思想实质。同时,重现了那些对现代世界格局的形成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各国领袖,罗斯福、斯大林、丘吉尔、戴高乐、尼克松、、周恩来、里根、戈尔巴乔夫等政治家的风采。而在书中所描述的众多伟人中,我最崇敬的是俾斯麦。
奥托·冯·俾斯麦(1815—18)1815年4月1日出生在普鲁士一家大贵族地主家庭。他在父亲的庄园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后来入大学学习,在学习期间,他强暴蛮横、凶悍粗野,曾与同学作过27次决斗。大学毕业后,他回到家乡管理自己的两处领地。1848年,德国爆发,俾斯麦在自己的领地上组织起,准备武力镇-压。1851年~1858年,他担任普鲁士邦驻德意志联邦代表会的代表,1859年任驻俄大使,1861年改任驻法大使,1862年他出任普鲁士宰相兼外交大臣。从他早年的经历可以看出,俾斯麦是一个主张使用武力的顽固分子,而且很了解俄、法统治者的内心想法,这使他当上宰相后深知该如何使用武力去对付敌人。
俾斯麦当上宰相的第一周,就在邦议会上发表了他的首次演说,他非常激动地说道:“当代的重大政治问题不是用说空话和多数派决议所能决定的,而必须用铁和血来解决。德国所指望的不是普鲁士的自由
主义,而是他的武力!”由此他得到“铁血宰相”的称号。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许多世纪以前,德国就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之中,这种群龙无首的情况名闻欧洲。1815年,各封建国家在维也纳召开会议,建立了“德意志邦联”,它包括力量较强的奥地利、普鲁士和其他小国共34个国家和4个自由城市。但这个邦联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各小国仍然具有完全的主权,有各自的和,有各自不受侵犯的疆域、不同的关税以及不同的发展水平。实际上,所谓组成邦联,只不过徒具形式而已。但是,各小国互相主动联合,说明德国的统一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这样,到了19世纪五六十年代,德意志的统一问题就提到了各小国的议事日程。各个封建小国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当时的形势显然对当时具有较强的两个大国有利,那就是奥地利和普鲁士。奥地利想以自己为中心来统一德国,并希望把普鲁士与别的小国一样,包括在内。而普鲁士则不同,他们计划要统一的国家中,排除了奥地利。就这样,双方展开了斗争。50年代初,双方势均力敌。1850年春,奥地利主动发起攻势。5月,奥地利在法兰克福召集全德代表会议,会议决定恢复全德议会,并由奥、普轮流担任。但是,普鲁士予以断然拒绝。结果,双方谈判告终。50年代末,普鲁士开始反-攻。它首先与许多德意志小国发展了经济联系。并利用1859年法、意与奥地利打仗的机会,企图迫使全德议会交出领导权。1860年春,普鲁士开始军事改革,大大加强了军事力量。1862年9月,俾斯麦担任首相之职时,正是普鲁士军事力量处于上升时期,
这正好为他的铁血打下了坚实的基矗俾斯麦深知,议会里的资产阶级议员只会吵吵嚷嚷,他们懦弱,根本没有实力对抗,所以,为了更有效地实行“铁血”,他干脆一脚踢开议会,在议会指控“违背”的情况下,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公开扬言:“冲突在所难免,在冲突中最有力量的方面,一定获胜!”一副挑战者的姿态。同时,他还知道,一旦自己的“铁血”得到最后胜利,取得了全德的统一,那么,这些叽叽喳喳的资产阶级议员就会立刻拜倒在他的面前。
《大国崛起》从地理大发现到电气时代,从西方到东方,对世界大国进行了纵向和横向的比较,虽然题材的选取和剧中观点也只是一家之言,但的确向我们集中展示了世界大国的发展、兴盛、挫折的历程。一路看过来,有几点感受。
“大国”从来不是与生俱来的,大国的发展历程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国内、国际环境,这是发展的前提。从葡萄牙、西班牙、英国、德国等国的初期来看,他们的稳定是经过多年的民族战争、统一战争获得的,这其间,民族凝集力是这些国家稳定的根本。国家的统一、民族促进民族荣誉感的增强,民族凝集力的增强。从上层社会的进取、开明,到上层劳动者的举国发展,动员全社会力量发展生产,是大国先启的推动力。
科技是生产力,从第一次工业到第二次工业,科技都是发展的动力,是第一生产力。同时也要看到科技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
才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英国自由的市场经济、德国自由的科学研究、美国自由的技术氛围,自由的环境是科技的土壤。
纵观各国的发展路,有共同的地方,但更有差异的地方。当列宁建立了苏维埃时他与美国人对话,开展新经济运动,向老美学习;当美国人经历痛苦的大萧条时,斯大林的国家计划经济正取得举世的成功;当西班牙、葡萄牙划分了东西半球,疯狂殖民时,荷兰人在建立全球资本市场;当英国人依赖民间自由工商业界发展起来时,德国人却依赖和国家强权发展起来;葡萄牙向东,西班牙向西。发展的道路没有固定的范式,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英殖民地的扩充从而促进全球市场形成促进英国工业化,随之却陷入了殖民地民族斗争阻碍了其发展;拿破仑扛大民主之旗征服欧洲时,也向德国传播了民主之精神,培养了欧洲对手;英美的自由经济建立了世界最大的企业,随后产生了大萧条;苏联的国家计划取得了举世成就,却不可挽回解体。道路不是一帆风顺的,历史的发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只有及时调整、适应变化,方能保持持续发展。
纵观各国的发展之路,各国的发展都经历了很长的一个时间积累。各国经历了几代人、上百年的发展,方才显现出大国的姿态;在发展道路上历经多次经济衰退、在国家危机时能战胜危机保持持续发展,方能维持大国的尊严。大国之路是一条漫长的路。
大国的路上总有那么几次“飞跃”,从而使国家快速发展起来,与其它国家拉开距离,这是大国之路上的“发展机遇”。剧中对各国
的“发展机遇”的描述总是让观者心潮起伏,总希望中国有一个机遇,那一天也来那么一次“飞跃”,但不可忽视的是,机遇是在持续积累的坚实基础上才会产生的。当英国瓦特的蒸汽机诱发了第一次工业时,英国早已有了类似的各种积累,以牛顿为代表的理论研究积累到笨重的原始蒸汽机的实践积累。当罗斯福实现新政时,不可回避的是美国已经建立起了完整且一流的科研体系、国民生产体系。 大国是每个国家的发展目标,随着全球一体化的到来,世界上的国家也如一村之邻里,共同发展、和谐发展一定会成为主流。但从发展来看,速度总是有快有慢,世界总是充满矛盾的。就中国而言,一切以维护本国利益为根本,保持稳定的国内、国际环境,发展才是硬道理。如果中国还不算大国,那一定是在崛起的路上。崛起的中国需要更多耐心和创新,也需要更多自信心、宽容心和责任心。 基辛格在《大外交》中曾说过,历史虽然不能为我们提供即学即用的操作手段,但是了解迄今为止国家、世界秩序的兴衰是现代政治领袖面临挑战时唯一可资借鉴的经验。央视新近播出并引起广泛关注的《大国崛起》其实就是这种努力的证明。
翻开崛起大国的历史,我们会生出沧海桑田的感慨,“其兴也骤”者凤毛麟角,而“其亡也速”者则往往而然。国家的崛起并不是处于巅峰时期那一刹那的风光无限,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见得大国“台上一分钟”的荣耀,也莫忘了他们“台下十年功”的艰辛。由此想到中国自身,近年来突飞猛进的发展引发了大国崛起的话题,但只看到结果而无视历史过程是有失公允的。孙中山先生在追求民族国家
的过程中,就已经开始了勾勒中国崛起蓝图的努力。可以肯定的是,即便等到中国GDP占据世界首位的那一天,也并不意味着中国崛起的完成。
另外,随着时代发展,继续拿着大国兴衰更替规律来简单理解大国崛起值得商榷。诸如渲染中国崛起“威胁论”者,似乎固守天下必一国一家之私物,姓了李唐便姓不得杨隋,允许美国称雄便容不下欧盟、东亚发展,把大国崛起视为大国称霸的逻辑是要不得的。与此类似的崛起观还体现在“唱衰论”上,部分国人摆出一副“一山不容二虎”的架式,呼唤中国崛起是不是要以证明甚至推动他国的彻底衰落为前提?世界需要多元化,这已是浩浩荡荡不可逆转的历史大潮,对国家的崛起也应作如是观。除了更为形象之外,中国的崛起与中国和平发展并没有本质区别。
探讨大国崛起除了要思考崛起意味着什么,还要想清楚崛起之后究竟要干什么?正所谓“谋定而后动”。就算我们无法全面描述中国崛起和未来的走向,但有些覆辙却万万不能重蹈。历史证明,大国崛起的经验各有不同,但大国衰落的经验却是共同的。1956年在接见南斯拉夫主义者联盟代表团曾经说过:“腐化、官僚主义、大国主义、骄傲自大,中国都可能犯。”这对我们半个世纪之后谈论中国崛起仍然警钟长鸣。须记住,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原本就不是权宜之计,而是我们在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基础上对未来世界格局和中国发展给出的“内圣外王”之道。
国家的崛起依赖于诸多清醒的判断:外部条件是必要的,对现实的中国而言,一甲子相对和平的国际环境,而且在可以预见的一段时间内还会更长,为我们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更重要的是内部条件,在任何时代都可能有大国崛起,同时也都有大国衰亡,孟子之言极是:“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文心雕龙》里“崇替在人”也是同样的道理。目前我们尤其需要具备知人之智和自知之明。经济持续增长、军事实力壮大了,是不是意味着真正“赶英超美”时代的到来?费孝通先生1945年在《初访美国》中分析美国崛起的优势在于“自然的发现”和“人的发现”,即科学和民主的进步,中国真正的崛起也要求我们应该在这两个方面赶上甚至超越美国。放眼看去,大国在世界上的话语权从来都不是借来的、不是等来的,而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求索过程,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对此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和长期实践积累。那些盲目自大、骄矜自持之徒在遭遇挫折之后往往就是妄自菲薄之辈,只会成为未来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个大国的崛起是一帆风顺的,中国也不应该例外。
我们都知道,孟子心目中的大丈夫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其实在这句话前面还有一段:“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人如此,国家亦然,崛起的中国需要更多耐心和创新,也需要更多自信心、宽容心和责任心。